萧绎的神情没有一丝动容,甚至头都未抬,“朕是天子,你没有资格要求朕解释什么,皇后,你逾矩了。”
宋春棠的身形晃了晃,终是没有忍住落下泪来,“可是萧绎,我说过.....若是你不爱我,我真的会消失......”
“够了!”萧绎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,“用这种无稽之谈威胁朕,皇后,朕看你真是愈发没规矩了!”
萧绎拂袖而去,只留下呆呆立在原地的宋春棠,无助地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彼时我很是恨铁不成钢。
她是皇后,兰惜就算入宫也不过是妃子。
若是我现在在自己的身体里,我有千百种方法让她死得悄无声息。
兰贵妃几乎是被人扶着回了宫中才勉强没有摔倒。
不知为何,萧绎竟半句安慰也没有,而是在夜里径直来了我的宫中。
在我的印象里,萧绎已经许久没有对宋春棠这般心平气和过了。
倒是对上我,他竟然破天荒地关心起来,“皇后,你的身子可痊愈了?”
我眯了眯眼睛,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我随口道:“陛下,臣妾葵水来了。”
萧绎一怔,面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,“你与之前似乎不一样了。”
我不置可否。
就听萧绎继续说道:“你还记得曾和朕说过什么吗?”
见我不答,萧绎苦笑一声,“你曾为了一个不慎犯错的婢女向朕求情,你说众生平等,没有人能够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。”
我想了想,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。
那时萧绎还不是皇帝,王府之中只有宋春棠一位主母。
宋春棠心慈,底下的人便总敷衍了事,反正也不会受到重罚。
到最后,这烂摊子不了了之,宋春棠还天真地以为下人们会记她的好,殊不知都把她当个笑话看,觉得她好欺负。
我冷笑一声,“那会儿年纪小,不懂事,主子不立好威信,下人们怎么肯用心做事,酷刑之下才无人敢犯戒。”
萧绎被我话中的寒意惊到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忽然,我话锋一转,眨巴着眼睛笑道:“陛下,臣妾今日身子不适,就不留陛下安寝了,王美人,或是徐婕妤都许久未曾见过陛下了,陛下虽喜爱兰贵妃,但后宫之中没有专宠的道,陛下不妨召幸别的宫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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